云烟记旧梦。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他却在我生日那天带回一名女孩。他浑身是血，笑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怀里。从此对我百般纵容的他，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所有人都以为我对许昌爱而不得难过的肝肠寸断。我笑了笑拨弄手腕上的表。我是警方安插在华西最大犯罪团伙中的卧底，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请他吃晚饭又怎么会爱上他。

深夜别墅中却灯火通明，我坐在沙发上重新将蛋糕上的蜡烛点亮清洁，不要等了大哥说他不会来。打火机在我手中被不断摁开，莹莹的火光窜起又熄灭。我盯着火苗看，他不回来我就一直等啊。说好每年都陪我过生日，失约了又算怎么回事？

可事实上，墙壁上的中时针都指向了凌晨三点，他不会回来了。我就带着乌泱泱一帮人在别墅里干等，全是小弟，知道的是我等他回来陪我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等着他回来干架。终于在时针指向凌晨四点时的前一秒，楼下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清姐大哥回来了，有人冲上楼大声的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站起身走到楼梯，那向下看去，是他是回来了。我拧着眉问站在楼下一位不明看我的男人。许昌你怀里的女人是水。许昌眉尾至颧骨有一处很长的刀伤。这伤此时还在密密地冒着血。这样看倒是为他本来斯文俊朗的容颜添加了一丝狠力。我拿纱布粘在他伤口上，被他握住了手腕。

阿青这些年是我太惯着你了吗？嗯手指并不安分的划过我的万新他。这人就是这样，所有的阴痕与威胁都藏进温柔的动作里。我重下眼滚。还好吧他轻笑了两声，指腹又轻又散漫的按揉着我的挠骨。是吗？那喊那么多人来我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混黑社会的呢？他可不就是混黑社会。

从一个个刀口舔血的日子走到今天，全是人命和头骨堆砌起来的哦。可是他现如今偏偏洗白了，是青年企业家。报纸上清一色的吹捧他青年才俊恶心的要命。你带回来的女孩是谁？我并不用力的一挣扎就让他松开了手，并且成功转移了话题。可是他松一松眉毛此时实却是避开我了。跟你没关系，男人起身拿走我手中的纱布，又俯身在我唇角落下-吻。有闲心关注我带回来什么女人？没闲心关注我怎么受的伤。说完虐待惩罚性的在我脖梗咬一口，真是白养你的。

这几天渠北市的风有点大，也或许是我所处的这个烂尾楼。四处透风，不远处还能隐约听见拳打脚踢的声音。有人却在一旁给我递了支烟。我推开了许昌不喜欢我抽，帮我查下许昌昨晚带回来的那女孩。我转身对旁边的人说，他是进组织开始就跟着我的。因为排行第七叫李老七，我一般都叫他小七。因为跟我太久了，也多多少少会说一些旁人不会说的话。亲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

所以你应该明白，情爱这种东西更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他手插口袋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瞧这片废墟的空地。我们手上哪个没沾上血，大哥，他现在是洗白了，更不会娶我们这种手上沾血的人。咱替他背命了，他肯定对我们好，可是要名分指定不可能了。

是经常这么相信我，这些年宠我宠成这样，就是因为我替他背了命。这么多年我手上沾的血不少，以至于有时深夜望见自己都像是能看出索命的幽魂来，以至于有时都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卧底一个深埋于暗土的丁，一个长而致命的眼线。用我的13年和同僚的血液换的，废弃的烂尾楼不会有人到来那场拳打脚踢的声音。

也在不久前刚刚结束，我抬头仰望晴空下朗朗的白云。我并不在意许昌有多少个女人，我只是怕数十年的潜心准备，因为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付之东流，走吧去会会那位被带回来的小姑娘。我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与废弃的烂尾楼里萦绕着的哭喊声不一样。许昌的别墅宁静又样和。进门我就看到一个扎着麻花辫，躺倒在沙发上看书的女孩见到我，她一惊立马拘谨起来。你你还看见我眼神躲闪又垂下眼睛，你是大猫吗？我压抑于她会这么形容，我坐到她身边。是啊，女孩有些许失落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我以为配得上许大哥的，就只有您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了。女孩眼里有种关世事的童真，我心中暗暗苦笑。这又是个被许昌外表片的晕头转向的女孩，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就呼的被人叫住。

亲姐大哥说了不能让你碰林小姐，旁边的人来的很快逼到我面前，若不是对我还有尊重就差把我嫁走了，还请你以后都不要来这别墅了。这里现在是林小姐的，女孩被吓的又缩成一团，而我扬了扬美泽泽这保护程度好。我走许昌这些年带回来的女人也不少，哭成这样的还是第一个，亲姐咱能找到的资料就这么多了。汽车里小七弯身将资料递给我，资料很少。不过就这些也是许昌想让我查到的罢了。林小姐全名叫林曼之比许昌小3岁，和许昌是同一个地方长大的。被许昌带回来之前是一家孤儿院的员工，履历很清白。就差把一朵温室小花印纸面上了，大哥似乎对他很不一样。

小七在我耳旁轻声说时，这林曼之不会还真是许昌的白月光，黑暗星间上唯一的白之类的人物吧。我咬着指甲思考，据我所知走到现在许昌的落点已经很少了。他无父无母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甚至比我进入这个组织的时间都要晚。年轻但很利，我算是看他一路爬上来的，然后一直跟着他。

选对人也选错人了，选对人是因为我算是成了他心腹，断了我就等于他自断一笔。选错人是因为没料到他爆炸式的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我的思绪被小七后来的话打断，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哥说他想吃你做的饭了。许昌想吃我就得去给他做。我微微一笑，告诉司机掉头去菜市场买菜。民办值所在的别墅，只是许昌众多房产里微不足道的一个。

我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才勉强算是许昌七夕的家。很简单的公寓楼，却不知道有多少个保镖盯着我，一个人把菜拎上楼，然后洗菜烧水做饭。许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又怎么会钟情于我亲手做的东西。可他每次看我做饭，视线又只黏在我身上，倒真有种妻子与丈夫的错觉，令我为里翻江倒海。

这次我正在处理案板上的鱼，他呼的从我身后搂住我，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别碰我。行。哪里行，他笑了声撩开我的头发，完美的拨弄我的耳环。我打开水龙头把手上余的血水洗干净，不做了弄完再做也行。

他的吻就悉数落在我的脖梗，适应的半推半就直到落进他那双眼睛里，璀璨的稀碎的连笑都风情而熟练。我重下眼终于离开了。他生气了，他却略有气血捏捏我的脸颊，没有给你过生日都成小河豚了。谁是河豚！这句话是我真的想吐槽的，却被他点点鼻子说你满身是刺，不乖又让人心疼大理石的台，面还算光洁。

我被他抱起放在上面，男人低头吻我，所有的一切被他搅的一团乱，我呼吸不过来紧抓着他衣袖，直到他松了口笑着看我。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好年轻，他笑起来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你知道那天我接了一曼纸回来，为什么商城酿吗？因为他手里有个有趣的东西。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抹平照片看着上面的内容阿青，你不觉得太有趣了吗？男人在我井边说话，连笑起来的气声都一清二楚，说他见过你他叫你陈警官。照片中是我穿着警服。

五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合影。男人低头亲了亲我的鼻尖。嗯宝贝解释一下，我低头盯着那张照片，灶台上的豆腐汤还在咕噜噜冒着泡。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像是不想漏掉我每一份表情。半响我笑了声抬手锤他什么意思。

许昌你忘了吗？我就是警校毕业的，只是后来被赶出去了而已。当初给我安排身份时考虑到我警校那段经历被翻出来的可能性，局里就干脆给我安了个因不守纪律被永久开除出警校的身份。男人低垂着眼眸看我，我被紧紧的抵在案台上，不知道这个疑心病贼重的疯子会不会拿起案板上的刀砍何我。直到他轻笑一声，腰间被他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哦是吗，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松开了对我的智骨。他笑得云淡风轻，还有闲心接过锅中的汤匙滑了滑，离开饭不远了吧。

我好饿阿青明明是这么说，他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抿唇比了你自己的衣衫点点头摆弄衣角时，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揉我的药，我的后背早已湿成一片。那顿饭至少于我来说食不知味。其实跟许昌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食不知味。我好想把那把银色的手铐戴在这个男人的手腕上，每天都在想想的快疯掉了，直到轻挑散漫的声线打破我的思绪。

阿青明天有批货停在东港，你亲自帮我处理一下。我抬头隔着餐桌上的饭菜望对面的男人，买家警惕性很高，你一个人去不用带人了。我愣了下下意识的问他什么货。他盯着我看笑得秽墨如深，我就明白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了。

许昌就是这样连对我都要瞒着，要不然这几年我收集证据也不至于这么缓慢。我点点头拿起包往门外走，好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却在走过他身边时被他握住了手腕，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男人的指骨漫不经心的划过我的腕心，并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我苦笑了一下。下午刚处理完一个手下大概有些累了，男人不再出声可也没将我放开。于是室内我俩完全陷入了沉默，我只能感受到手腕上他一下一下抚过的触感，直到他放柔了声调今晚留下来。

嗯那一瞬间我下意识想到的是拒绝。算了我明天不是还有事。于是就被人猛的拽进怀里然后摁在餐桌上，细腻的吻落在警戒。那抹昏黄的灯明明暗暗仓皇间我望何他的眼睛动情时他总是这样克制却红了眼疯狂而隐忍。我几乎一整晚都没睡，所以第二天起床难免日上三竿被褥是乱的身旁已经找不见男人的身景。我起床然后努力清理纷乱的思绪冲了把澡。

许昌说的那场交易今天夜里12点在东港惊醒所以我还有时间打理自己。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思考两件事。

·第一林小姐对许昌来说到底是什么。他有什么目的？如果林小姐真是许昌的白月光就好了，那样许昌就会有软肋，有软肋的敌人威胁性会小的多，如果不是那就很麻烦他就是冲我来的，他想把我扳倒。至于为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化敌为友我也不知道。

·第二我的身份在许昌面前暴露了吗？这就是我最担心的。许昌这人太让人捉摸不透了，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棋怎么走。道上的人都怕他，就是因为他可以一边请你喝茶一边往你腰上捅刀子思考间我摸下了包里隔层的电话卡，这是局里给我的也是我最后的手段。

那年局长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如果真有一天卧底不下去了就拿这个电话卡打过去，局里说什么都会保我，就算在狼窝里也能把我救出来。可是如果打了这个电话一切就费了我的一切，6年的隐忍同僚的鲜血。5正义相围的每一步我将会成为高堂下的罪人。因为所有的牺牲什么也换不到。我做梦都想把子戴在许昌手腕上，做梦都想不知道翻转了多少次那张电话卡，我还是闭了闭眼将他重新放回隔层。

中晚1点半我驾驶的汽车在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上行驶，还没到好像就能闻到海潮成湿的气息。我停下车正对着港口，那里已经有好几辆黑色的桑塔纳停住。车灯直对着我。其实这次给我的任务说我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是不可可是我怎么可以违背许昌，违背他我就要晕怒了。

我下了车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眯着眼盯着坐在车前的男人。

我这次的交易对象道上都叫他二莽，哥如其名又狠又疯，而且听说手上不干净的产业不少，看样子我的货完美带到了。他吊郎当地从车前跳下来上下打量我，我被他那样的视线弄得有点不舒服，却还是体面的将后座里的箱子递给他。货在这你自己看，哪知他只是杨梅，看我陈小姐可以请您帮我。打开一下箱子吗？依旧是黏在我身上的视线怪笑着。其实我想，那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那台汽车的车灯直照着我，我又能去哪里？箱子被打开里面是沉甸甸的石头，男人又沙哑又变态的笑声，刺穿我的耳膜。哥哥陈小姐你还不懂吗？这货不就是你吗？许昌呢我要见许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让我见许昌。

许昌许昌，许昌手腕上的铁料被我震的脆响，可是回应我的只有边角滴下水后的滴答声，我咽了咽喉咙，发现自己终于把嗓子喊哑了，在角落里不是因为多害怕，是因为冷的是。我早就察觉到许昌开始怀疑我了，可我确实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果断的把我卖掉？不说这些年的感情吧，就我为他做过的那些事，他多多少少都会对我更有信任度一些，他就这么把我卖了。因为林曼芝的几句话，我开始习惯性的咬指甲，可是越思考越觉得事情一乱，这一团乱麻中，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不能死，怎么样都不能死。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那么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许昌。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大喊他名字的原因，我捉摸不透他这些年对我的感情，但有一点没人会愿意陪一个陌生女人过5年生日的，还是许昌这么一个丧失人性的魔鬼，所以哪怕是我都要试一次。

在我再一次坚持不懈大喊他的名字时，终于有人打开了铁门，是你这么喊累不累啊？许昌不会来救你。妈的要不是老大要把你器官给卖了。我真想在你身上上好好爽一下，我喘着气死死的盯着那个人，让我见许昌。我草不是跟你说了没有。眼见着那人的脚就要踹下来。忽然有人制止了他，是那个二莽哥让我见许昌，我有话对他说没有回应，于是我提高了声调，我说我要见许昌。许昌手铐被我震出一串巨响。直到某一刻，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从头项传来，我停了下来。

叫什么阿青你在跟谁撒桥？我是真没想到许昌真的在，所以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我还是没赖，又争愣一下男人连斜肩都一尘不染，现在身上满是灰尘，却偏要仰头看一尘不染的。

许昌为什么怀疑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怀疑我？你有没有想过林曼之塔他陷害我？我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真诚一点，直到男人在我身前蹲下，他的手指就这么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安抚自己的爱人。

事到如今我原来还会对你心软，阿青要怪就怪你招惹的是我。拂在夏翰的手渐渐一道薄梗，他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掌，我逐渐呼吸不上来，盯着他的眼睛，就这么盯着那里像一片黑色的深潭，望不见底，也看不见里面藏着的血盆大口的野兽。直到他猛地松开我，我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朦胧间听见他的声音，是跟二莽哥说的，他随便你们怎么玩，我边咳边盯着他一尘不染的库管。

他走之前，那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林曼芝肯定骗你了，你为什么就不愿相信我男人走了。落锁的巨响后，这片地下室又归于宁静，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可这一切都结束了吗？我手敲着拉杆，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其实我并不知道林曼只是谁，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往他身上泼脏水而已。许昌是个多疑的人，让他有所怀疑总不是坏事，起来被关进地下室，不吃不喝的第三天，有人揪了把我的头发，我们要带你做个全身检查，要是器官有病变的话就糟了不过你也别担心，人没了一个肾还是能活的，毕竟之后还要把你卖去。其他地方，我被人拉扯着往车子里塞，这些精神恍惚。到我一直做梦，梦里是曾经战友的影子，是牺牲的师傅。

是第一次在许昌面前杀人，我手上沾上鲜血时，他却蹲下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说欢迎我的加入。他不知道，我刚刚手认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麻醉剂缓缓注入我的身体里，于是断断续续的梦连成了那里的主人公，还是许昌。也难怪，我想许昌想的快疯掉了，无数个夜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把他送进监狱。

梦里是好久之前许昌刚把组织的头脸色空的那段日子，许昌开始渐渐洗白自己的身份。我好几次，偷偷传出情报将他抓进局里，可他没多久却无罪释放。

有一天晚上他喝了点酒，要跟我单独往家里走。那天他大概真的喝的有些上头问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在一起多稀奇。能从许昌镇人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有爱的人了。

那天晚上他就猛然稳住站在那，看我男人的眼眸有些红色山林里的风速速而响，他嗤笑一声，挑衅的望着我的爱重要吗？那是我头一次在他眼里挥剑流转的疯狂。随后他捏着我的下巴来吻我，不在一起你也是我的。后来他就没再跟我提过感情的。一阵剧烈的疼痛打碎了我的梦，冰凉的水从我的头顶浇灌下来，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现实。

那个叫二莽哥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满嘴黄牙朝我笑操。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医生不建议我们给你做器官摘除手术。因为你怀孕了孩子是许昌的吧。他过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有了他的种。听见这个消息时我的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怀孕从没想过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而且是许昌的。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像是无数只手把我拉进深潭，像是那些最后一抹纯白的地方被占领。我愣在那个地方愣了很久，所以我们决定先帮你把孩子送走。

虽然我很想在同一时刻把你的肾也带走，但医生说那么做你大概率会死在手术台上，我倒不是在乎你的命，只是你还能在卖的好价钱知道吗？他拍了拍我的脸像想起什么似的蹲在我面前。

对了，许昌不会知道这些事的，连你有了他的孩子都不会知道，好像一直都是这个事情，怎么再也不大哭大叫了，把我送去手术台的路上阿莽哥罕见的跟我聊起了天。这些天他无论对我说什么我都不回话。直到这次我抬头看他，你听说过邪不压正吗？他痴笑一声，老子最不信的就是命。我歪了歪头盯着车窗摇摇晃晃的黑布。是，我觉得我能活到最后后来手术结束我确实还没死。我在病床上躺了四十几天没有任何维持生命的医疗设备。

那个昏暗的地下室条件严峻，他们只是确保我还活着而已，因为一直被吊着。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有人给我送一些勉强饱腹的食物，我就吃没有就饿着，要昏迷了就在墙上刻字做一些简单的手术让自己保持清醒。直到有一天我猛的被人从床上揪起，然后往车子里塞妈的，终于找到买家了。虽然他是个变态，但出价高也疯。我难得见到二莽哥散乱，他拍了拍我的脸，你笑什么？你知道吗？强者满世界找你他妈的。他到底从哪知道你怀了他孩子的事？老子跟他说你死了。他偏不信马上追杀到我头上来了。害的我肾都没时间取了，赶紧把你卖个好价钱弯路。我从他和司机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理清了事情的脉络。林曼芝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许昌最大竞争对手派去的。本来挺聪明的，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偏要妄想大嫂的位置。许昌确实让他做了大梁，可当了没几天就被当场揭穿。他被拆穿倒是阴差阳错帮了我，因为那样他所有都不值得我反而成了被冤枉的。

许昌开始找我，然后就知道我怀了他孩子莫名其妙发疯了，现在整个灰色产业都绕着他走路，二莽哥想把我杀了又怕许昌报复。于是决定把我卖了然后拿钱飞去国外买，我的人是个不怕死的变态。这个变态喜欢把活人的四肢缝合在一起缝上嘴巴和眼睛，叫出来欣赏。这是我被关进变态房子的第三天。

此时我的双脚已经被缝在了一起，带着刚制面具的男人抬眼看我，你在数什么？银针刺破皮囊。这次尖端落在了我的胳膊上，我疼的发抖却在笑。我告诉他我在数时间。什么时间，他问我许昌找到我的时间，他停下手，极其不理解的看着我，只是下一秒他就再无法对我做出任何表情了。呜呜的门被踹开，黑衣人一贯而入，然后我见到了许昌。